懒得跟他废话，我挂断电话去办出院。
原本打算去另一套别墅休息，可一想到书房的东西就拐了回去。
进门后，路嘉怡还在抽噎，而路行远就在她房间内耐着性子哄着。
我抿唇往一楼的书房去，输入密码打开门。
书房墙壁挂满的妈妈遗作，被泼满了红油漆。
锁在展示柜里的婚纱，也被剪得四分五裂。
这件婚纱，是从我出生后，奶奶亲手缝制24年才做成的。
收藏品只剩几件凌乱地放在柜子里。
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，调出近一个月书房的监控。
画面里的路嘉怡把毁坏视作乐趣，她每毁掉一样物品，就拍照向她朋友炫耀。
即便路行远阻止，她也是把他推到门外，不许他进来。
愤怒蔓延至整个胸腔，我直奔二楼找路嘉怡。
砰的一声推开门，我声音冰冷：
“你为什么要毁我书房的私人物品！”
路行远拧眉：
“老婆，你又想欺负嘉怡？”
我瞪他一眼，推开他：
“什么叫我欺负她？她毁了我书房的物品！那是我家人留给我的遗物！”
路行远一脸不敢相信：
“嘉怡胆子小，做不出来这种事。”
“更何况，书房的密码只有你知道，你一回来就去了书房，倒不如说是你自己破坏后，再出来诬陷嘉怡还差不多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嘉怡在这个家里，可她是我妹妹，离开我她没地方去啊！”
“你当嫂子的，就不能大度点？”
劈头盖脸的指责崩到我身上。
他身后的路嘉怡笑得得意。
我深吸一口气：
“路行远，你敢不敢问问自己的心？在这个家里，到底谁才是被欺负的那个？”
回答我的是沉默。
我盯着再次护到路嘉怡面前的他，无奈摇头：
“路行远，你搞清楚点，我才是你的老婆，我才是和你共度余生的女人。”
“路嘉怡26了，她早该工作，谈恋爱，嫁人！而不是成天赖在你身边，指望我养她一辈子！”
不想再争辩下去，我扭头要走。
路行远却拉住我的手腕，拥我入怀：
“好，我答应。”
“等这次旅行结束回来，我会帮她找到工作，我会让她搬出去，不打扰我们过二人世界。”
路嘉怡的笑凝固在脸上：
“哥，你......”
路行远没看她，扶着我回主卧：
“你刚出院别太操劳睡一觉休息会儿吧，我去做饭。”
我打了个哈欠，往床上一躺：
“好，你也劝劝嘉怡，别让她太伤心了。”
待他离开，我打开门留了条缝。
路嘉怡从身后抱住他：
“哥，我错了，你别赶我走。”
“我一看到她和你在一起，我心里就难受啊！那些谣言我不是故意散播的！”
“我们不是亲兄妹，可我对你的心思你一直是知道的。哥，你离开她好不好？”
无数根针扎进我心里，痛得我一瞬间有些呼吸困难。
原来，他们并不是亲兄妹。
路行远压低声音：
“嘉怡，别闹了，她是我老婆，而你只是我的妹妹。”
路嘉怡不肯松手，声音带着哭腔：
“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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