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6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4-01-27 22:02:34 编辑: 纪煜泽
明安鸢在对上纪煜泽目光那一刻,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如果回头纪煜泽知道是她发现的误诊,会不会怀疑?
该死的职业习惯,总让她忘了要隐藏的事情。
愣了瞬间,又平静了下来,到时候纪煜泽真要是有疑问,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是猜测的,反正她就在这里,就不信这些受了红色思想教育的人,还能相信鬼神一说。
“你醒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明安鸢换上一副既担忧又着急的表情,快步走了过去。
纪煜泽耳尖还红着,眨了眨眼睛,把视线落在别处,哑着嗓子开口:“没有,还好。”
明安鸢大大方方在病床边坐下:“还好你没事,真是吓死人了,你想吃点什么,我去给你买。”
纪煜泽确实怀疑明安鸢是不是懂医院?迷糊中他听见明安鸢和医生争执的声音,非常笃定的说他是内脏出血而不是伤了骨头神经。
可是现在听明安鸢要买饭,又有些疑惑,要是明安鸢真的懂医术,也应该知道人手术后不能立马吃东西。
明安鸢多精呀,看着纪煜泽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,就知道这人之前昏迷时听见了她的话,也有了怀疑。
“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吃什么,对了,你要不要上厕所?”
纪煜泽又窘迫起来,他现在就算是想方便,也起不了床,摇了摇头:“不用。”
明安鸢去了医生办公室,虚心的问了术后要注意的事项,还有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。
医生鲁远达以前也给纪煜泽做过手术,算是熟人,和蔼的叮嘱明安鸢:“纪煜泽这次也算是命大,要是再耽误一个小时就神仙难救了,是该好好补补,我这里还有二斤肉票,你去是买点肉。”
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毛边的肉票递给明安鸢。
明安鸢没有想到这时候还限量供应肉,而且肯定也是老医生舍不得吃给她的,她哪儿能要啊,赶紧摆手: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有。”
鲁远达皱眉:“市场上不用票也能买到肉,可价格贵呀,纪煜泽不容易,你们的钱还要省着点花。”
明安鸢依旧没要鲁远达的钱,从办公室出来还有些疑惑,根据原主的记忆,纪煜泽现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,每月还有固定的口粮和油,一年一人还有十二米的布票。
在这个时代,不算低工资了,纪煜泽又经常在单位吃饭,衣服也是单位发的,怎么就不容易了?
明安鸢觉得像纪煜泽这种吃苦隐忍的性格,应该有点存款才对。
怎么人人都觉得纪煜泽不容易,好像马上吃不上饭了?
想归想,她还是要想办法给纪煜泽熬点汤才行。
回病房还没进去,就见肖燕在里面,也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,知道纪煜泽误诊转院,这会儿正在病床边哭哭唧唧的忏悔。
明安鸢没兴趣进去陪着肖燕演戏,也不想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,转身出去,准备去转转,看能不能买点肉,到时候借用医院食堂的炉子熬点汤。
只是没想到附近市场的肉铺,这个时间已经关门,还有几个卖菜的摊位。
明安鸢转了一圈,有个热情大妈喊着:“姑娘,想买什么啊?”
“我想买只鸡或者鱼也行。”
大妈伸手一指:“时间这么晚了,市场哪儿有卖鸡的,你要去河边,你知道河边吧,那边有还不要票,就是价格贵一些。”
这时候允许私人经营,只是人们被禁锢的太久,想挣钱却又不敢,特别是这偏远的西北小城市,还都带着小心的试探,所以做生意不敢做大。
明安鸢知道大妈说的那个河边,距离也不算远,是一排平房后面,到了傍晚比较热闹,有人拿着从家里做的小吃出来卖,还有卖针头线脑的,卖菜卖肉的也齐全。
还不成规模,都是在路边随便找个位置一摆。
明安鸢转了一圈,几毛钱一斤的肉让她觉得很贵,母鸡一只竟然要一块钱。
她口袋里那点钱根本经不住花呀,最后两手空空在河边转了一圈,打算再想想办法,就见一群水鸭嘎嘎叫着掠过水面。
落在一丛芦苇深处。
明安鸢眼睛突然亮了,问一旁卖菜的大伯:“那鸭子谁家养的吗?”
大伯看了一眼,笑起来:“那可是野鸭子,会飞呢,谁家能养?不过也没人能抓住。”
明安鸢放心了,不是家养的,那就谁抓着算谁的!
回去琢磨琢磨怎么抓野鸭子合适,最好是天刚亮的时候来,还要有个趁手的工具。
也不知道去芦苇丛那边的水深不深。
明安鸢正在想怎么做工具时,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修自行车的铺子,木门上挂着一把气门芯,弹性极好,找个树杈就能绑个弹弓。
过去花一毛钱买了一把气门芯。
往回走时,天色有些暗,远处天边晚霞漫天,给这个破旧的城市增添了些光彩。
明安鸢又有些想家了,更担心父母能不能接受她不在的消息?
甚至怀疑,是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,原主去了她的世界?
胡思乱想中,也没注意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。
没多想的往一旁让了让,结果对方也朝一旁挪了挪。
明安鸢皱眉抬头,看清面前的人时,整个脑袋闪过一群乌鸦,竟然是原主那个对象程刚。
一个留着长发,五官还算清秀,却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。
程刚直勾勾的看着明安鸢,三个月没见,感觉明安鸢又好看了,红围巾衬着小脸更加俏丽,还有一股从来没有的沉静。
“安宁,这三个月你过得好吗?你结婚那天我被我爸关在家里,要不我肯定去把你抢回来。”
明安鸢感觉原主的眼光很差,听听这不负责人的话,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吗?
冷着脸说道:“我现在已经结婚了,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,就算见面也当是陌生人吧。”
程刚有些着急::“安宁,你是不是在生气,我没有答应带你私奔?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?扒今晚的火车离开这里?”
边说着边一把抓住明安鸢的手。
“明安鸢,你在干什么??!”
没等明安鸢甩程刚的手,就听肖燕在一旁惊呼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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