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我跟邵峋最后见面发生的事。
所以,也不怪他重逢后说话夹枪带棒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第二天表弟已经没什么事了,做完各项检查,主治医生说可以出院了。
他是跟爸妈闹矛盾,才跑来酒吧找我,不知被谁塞了一罐药,这才有了药物过敏昏迷这回事。
我把他教育一顿,通知他父母来接。
我跟这些亲戚已经没什么联系了,想了想,决定提前离开。
路过分诊台时,恰好看到邵峋在跟一个小护士说话。
小护士仰头望着他,眼底亮晶晶的,满是欢喜。
隔着很远,我也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,但看着邵峋放松的神情,我大抵能猜到他此时语气有多么温柔。
我低下头,匆匆离开。
走出医院才发现下雨了。
雨势很急,淅淅沥沥。我站在路边等车,忽然被疾驰而过的汽车溅了一身水,身上长裙瞬间湿透了。
大脑有一瞬间的迟滞。
随后才匆忙躲进公交站下,狼狈地掀起裙摆,一点点往外拧水。
这种情况不能坐公交了,打车的话,不知道司机会不会要求加钱。
一声喇叭打破我的思考。
我抬起头,就看到了邵峋的车。
他降下车窗,不冷不淡地来了句:「上车。」
我恍然回神,后退着摇头,「不……」
「我说上车。」
站台还有几位行人,此时正好奇地看向这边。
我咬咬牙,打开副驾。
邵峋声音冷硬:「坐后面。」
我乖乖钻进后座。
雨滴拍打车窗,我们彼此沉默,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尴尬。
我想问他怎么这个时候下班,也想问他,是不是跟那个小护士恋爱了。
但想想,我好像没什么立场。
中途邵峋接了个电话,对方应该是在等他,他抬眼,在后视镜与我对视,随后声音轻柔道:「我马上过去。」
我脑海里瞬间浮现他与小护士谈笑的场景。
待他挂断电话,我低声道:「把我放在这里就行。」
邵峋像是没听到,车继续向前行驶,到我家小区门口才停下。
我推开车门,毕恭毕敬地说了声「谢谢」。
他依旧像是没听到,油门一踩,扬长而去。
这么着急,去见的人,应该对他很重要吧?
回去整理东西时,我忽然发现,我把公交卡落他车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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