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5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4-03-31 11:30:45 编辑: 祁牧斛兰
众人扭头一看,竟是五公子来了!
祁牧一回来,就听说楚家小姐来了。他就知道楚涵诺又要闹事,衣服都没换,就直奔丹枫院西南角来了。
远远就看见,这边围了密密麻麻一群人,热闹得很。
走近才知道,原是楚涵诺在逼那个丫鬟在院子里爬行。
那个跪在地上的单薄身影,瘦小得几乎被人群淹没。
楚涵诺高兴地起身,“牧哥哥,你回来了!”
祁牧的脸色不大好看,“楚涵诺,出去!”
“什么?”楚涵诺明显没反应过来。
“从我的院子里滚出去。”
楚涵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,“牧哥哥,你……”
“我不想再说第三遍。”
楚涵诺的父亲是临安知府。
在临安,她走到哪里,都是被一群人捧着的。在家里,她也最是得家人宠爱,哪里被人用这么凶的语气吼过?
顿时,她眼泪“唰——”地流出来。
“牧哥哥,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赶我走?”楚涵诺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祁牧看都不看她一眼,“滚!”
楚涵诺脸色狰狞,“你越是袒护她,我就越不会放过她!”
说到这里,她狠狠瞪了一眼斛兰,气冲冲带着人离开了。
丹枫院立刻安静了不少。
几个刚刚看热闹不嫌事大、对楚涵诺溜须拍马的丫鬟见靠山都走了,心虚起来,也想偷偷溜。
祁牧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们。
“今日看热闹的好事者都调去别处,丹枫院地小,容不下她们。”
祁牧整顿完其他人,面无表情地盯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斛兰。
他心里说不上来,为什么又气又恼?
最后,寻不到缘由的他,将自己的怒火归结于斛兰这个女人,众目睽睽下,丢了自己的面子。
他气得在心里骂:果然,能做的出爬床这种事情的女人,又指望她有什么骨气呢?她恐怕连礼义廉耻都没有。
他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,既不说话也不动,只冷冷地盯着她。
斛兰不是第一次承受这种目光了。
她知道,自己身份低微,名声也不好,他们都瞧不上她,总是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她。但……祁牧的目光,总是让她格外难受一些。
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,只紧紧地攥着自己身体两边的衣裳。
她没做错,她只是逼不得已。
即便错了,那也是身处绝境,她只是为了求生存而已。
她在心底里安慰自己。
良久,
祁牧冷呵一声,“我能指望你有什么骨气!”
话音未落,他便转身离开了。
少年嘲讽而愠怒的声音飘散在风里,却像是在无形中凝聚起一股力量,化作一个耳光,狠狠地扇在了斛兰脸上。
她苦笑一下,在苍茫的暮色中,一瘸一拐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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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涵诺抹着眼泪跑出了丹枫院,直奔祁夫人住的撷芳院。
楚涵诺的丫鬟添油加醋,把刚刚的事情讲述一番,楚涵诺则坐在祁夫人身旁抽抽噎噎,眼睛都哭红了。
祁夫人苦口婆心安慰了好一番,楚涵诺才勉强听进去了一些。
祁夫人忙前忙后,留她用晚膳,最后还让人加派护卫送她回去。
见祁夫人态度殷勤热情,楚涵诺脸上的怨气才散了一点儿。
送走楚涵诺,祁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她累得倒在榻上,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捏肩捶腿。
祁夫人冷哼一声,“还没过门,就连一个通房丫鬟都容不下。”
“要不是看她爹和她兄长日后能对牧儿的官途多有助益,我是万万不会挑这么个儿媳妇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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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涵诺坐在回府的马车上,仍然黑着脸,一脸的不高兴。
身旁的婢女被吓得大气不敢出,小心翼翼去看楚涵诺的表情。
楚涵诺问:“让你打探的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?”
婢女连忙回答:“奴婢打听到,那个斛兰以前是祁夫人院里的丫鬟,性子孤僻没什么朋友,倒是有跟她结了梁子的,是之前和她住一个房间的丫鬟,叫芍药,听说芍药很恨这斛兰。”
楚涵诺奇怪道:“同一个房间的,怎么这样大的仇怨?”
丫鬟犹犹豫豫地说:“听说……之前祁夫人本来准备将芍药给五公子做通房的,不知怎的,最后换成了斛兰。”
楚涵诺听完,脸色一变,骂道:“都是些贱蹄子!成日里想着勾引男主子上床,贱人!”
骂完,她心中还是郁气难消,又埋怨道:“都怪祁伯母,一天天的做的什么事儿!成日里尽给人找不痛快!”
婢女低着头,不敢在此时出声。
“停车!”楚涵诺命令道,“你再回一趟祁府,找到这个芍药,让她替本小姐办件事。”
楚涵诺绝对不会承认,她今天第一眼看见那张脸时也小小的惊艳了一下。
那的确是个容色清丽的美人。
实在是碍眼极了。
放任这么一个女人在牧哥哥的后院,太危险了。
还是把这张脸毁了的好,这样,她才能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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斛兰成为通房丫鬟后,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变化,日复一日地干着差不多的活儿。
比起撷芳院,丹枫院的事情并不多,斛兰干活麻利,还能抽出一些时间做自己的事情。
她之前在撷芳院时会帮人干活,能挣点儿零碎的钱,现在搬到了丹枫院,但以前那些老客户的联系还在,偶尔会有丫鬟想偷个懒,就花几个铜板,雇她帮忙干活。
一日,她刚从撷芳院帮人洗完衣服,正往回走,半路和人迎面撞上。
是之前同住一间屋子的芍药。
斛兰绕开她准备离开。
芍药却伸脚拦住了她,“斛兰,公子叫了朋友在小花园斗鸡,让人送些茶点去,但是我突然肚子疼,你把这些送过去。”
芍药一副颐气指使、趾高气昂的模样,看起来哪像是肚子疼?分明就是单纯地想使唤她!
像这样的小事,以往帮她做了,忍忍也就过去了,但自从上次自己的东西被丢掉以后,斛兰就不想再处处忍让她了。
毕竟自己辛辛苦苦打造了许久的秤杆,就这样被她毁了。
而且像芍药这种人,你越好说话,越忍让她,她只会越来越过分,变本加厉地欺负你。
斛兰第一次拒绝了,“我还有别的事情,你自己去送吧。”
“不愿意听话啊?”芍药笑了声,“你就没发现你那个破本子少了几页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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