钻心的疼痛从受伤的左腿传来,苏酒疼得面色煞白。
这次,苏酒摔伤了腿,骨挫伤,软骨损伤。
坐在抢救室外面的走廊里,厉景御沉着头,将双手插进头发里。
苏酒是为了秦沐阳摔伤的。
她明明是他老婆,明明当初爱他爱得那么热烈真挚!
“厉景御!”
听说苏酒受伤了,程韵如一路闯红灯从公司赶了过来。
带着满腔的怒火,她冲过来,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厉景御的脸上。
“你到底要让她怎样你才满意?”
深呼了一口气,程韵如抬起猩红的眸,“到底怎样,你才会放过她?”
“放过她?”
男人拧眉,眼前浮现出苏酒被秦沐阳握住的模样。
她温柔的目光,刺痛了他的心脏。
心底的怒意翻涌着,他冷笑,“除非她死。”
“她是想死,是你把她救回来的!”
“所以。”
男人薄唇微勾,“我不会放过她的。”
“这辈子,都不会。”
程韵如后退了一步,“厉景御,我真想杀了你!”
“你真的觉得,苏酒这种笨蛋,能处心积虑杀得了苏薇薰那种女人?”
厉景御冷冷地看着她,没说话。
“你查不到苏薇薰的‘死因’,同样也查不到厉司城的‘死因’,你只会折磨苏酒!”
程韵如嘲讽地看着他。
“哦对,我不应该这么说你。”
她顶着男人的怒火,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。
“你只知道苏薇薰死了,却不知道厉司城和苏薇薰一样,也死了。”
“你什么都查不到!”
女人的话,触痛了厉景御心底最紧绷的那根神经。
他抬眸,愤怒地瞪着她,“谁说司城死了!?”
“他只是离家出走而已!”
“你再胡说八道,信不信我让整个程家给你陪葬!”
程韵如被他的冷意冻住,但眼里却仍旧不服输地嘲讽着他。
“你说厉司城没死,苏薇薰死了,你拿出证据来啊!”
“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,你做事全靠猜吗!?”
厉景御的眸色暗了下来。
是的。
他没有证据。
不能证明厉司城没死,就像他没有证据,能证明苏酒杀过人一样。
厉景御突然回过神,对着程韵如戾呵。
“你歇斯底里地跟我说这些,如果只是为了想给苏酒开脱的话。”
“你打错算盘了。”
程韵如怒极反笑,“是吗?”
“那我希望一个月之后,你不要为你今天的自信后悔。”
一个月后,苏薇薰就回来了。
苏酒手术结束后被人推回了病房。
程家母女看她这幅模样震惊发问,“你都这样了,你丈夫还是不来看你吗?”
程暖暖跟她同病房住下几天后,两人也熟稔了起来,经常聊起家常。
苏酒一愣,才想起来,每次厉景御来发脾气,她们母女俩都去做检查错开了。
也正因此,她还能在她们面前保存一点儿体面。
她淡淡勾唇没有解释。
厉景御拿着一份从铭记打包的粥,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门里面苏酒淡淡的声音。
“也许,他不来,是因为出车祸死了。”
他握住外卖包裹的手狠狠地一顿。
苏酒,你好样的!
扔掉早餐后他转身离开,打了个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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